这是圆满?福气?
暑气热烫,乐则柔却不自觉打了个寒噤。
三日后出了殡,乐则柔终于飘着回了朝阳门宅子,下车时踉跄了一下。
情理之外,意料之中,安止站在安在居门口等她。
“你来了。”她此时没心情说和安止那些事儿,只想自己静静待一会儿。
“你先回去吧,有事以后再说。”
她垂头绕过安止,径直往内室走,撩起帘子往炕上一趴。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有人撩帘子进来。
“都出去,不用茶水。”
她把脸埋在松江棉布的靠枕里,听见声响以为是丫鬟,她心里空落落地烦躁着,不想看见任何人。
那人依然在靠近。
“我说了出去。”乐则柔有些不耐烦了,随手抓了个迎枕抛出去,但这几天折腾的没力气了,只推动了一点儿。
这让她更加烦躁。
“我也出去?”细哑的男声响起,语气很平静。
任何声音此时在乐则柔耳中都是烦扰,如果不是三夫人的去世,凭安止之前的态度根本进不了这座院子。
她从不怀疑安止喜欢她,也大概明白安止为什么将她往外推,可她受不了安止的胆小了,与其两边痛苦,不如好好说开一回,死活有个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