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回忆昨天的事儿了,翻身一趴,把头埋在枕头里,声音闷闷的,“叫安公公就行,我昨天说的话全不做数。”
赵粉不由松了一口气,要知道,昨天七姑还要她写一千遍安止是好人,不是混蛋。
幸好还没写。
乐则柔有气无力地摆摆手让赵粉退出去,听着屋里没动静了才扑棱着翻过身来。
喝酒,耍酒疯,抱着人不撒手,还非要骑大马,满屋子驾驾驾……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乐则柔恨不得自己是在做梦。
她抚着胸口安慰自己,这算什么,总算撬开安止的嘴了,至少逼出他一句喜欢嘛。
这就够了。
没错没错,这就够了,她自我安慰。
她行商做事从来重结果,她想让安止喜欢她,安止也确实承认了喜欢,目的达成,她便心满意足,不再计较。
人生得意须尽欢,她这些年如履薄冰只为求活,对她来说,很多情绪和纠结都是奢侈,都可以省下,只留下最重要的就是。
她要安止,要到就行,面子不面子全然无所谓。
乐则柔事情想的很清楚,又恢复一派云淡风轻波澜不惊。
直到她坐在镜子前梳妆,看见脖子和耳后的大片红痕。
他也太心急了!乐则柔又羞又气,心里小人暴打安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