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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偷偷炼丹炸了几千两银子的古鼎啊,为了观星爬到山顶树上结果怕的下不来啊,乐家巷每块儿砖都能说些他的故事。

乐则铭出场远没有兄长有风度,这位少爷天生怕高,由家人扶着上来了,也给母亲磕了个头,但三夫人没能把他扶起来。

他仰脸一本正经地说,“我先缓缓,腿软起不来了。”

众人忍俊不禁,母子久别重逢的凝重氛围也被打破,三夫人哭笑不得喊小冤家。

天光还早,他们索性没在码头停歇,直接坐马车去了乐成府邸。

乐成在京的府邸是城西一所三进的院子,比乐家老宅看着要寒酸许多。

众人在正房落座,不多时乐成也下衙回来了,又彼此厮见一番。

乐则柔在这些人中辈分和年龄最小,是最后给乐成请安的。

乐成幼时读书落下的眼疾,看远处东西不清楚,现在太阳落下了更是模模糊糊,只能大概看个轮廓,

他道,“七姑,站近些,让伯父看看。”

他和乐则柔书信往来频频,但长大之后竟是一次没见过,在他印象中乐则柔还是那个梳两丫髻的小女孩儿。

乐则柔依言站近了。

乐成看着眼前目光不闪不避,脊背挺直如翠竹的少女百感交集,一连说了三个好字。

“上次见你还不到腰高,一眨眼就长大了。”

他对着自己弟弟留下的这棵独苗感慨不已,“当年你父亲是我们兄弟几人中最聪明的,雏凤清于老凤声,你比你父亲年轻时候还要强些。

有你支应门户,老六泉下有知也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