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纯属废话,她摸着满手的湿黏,鼻子里都是血腥气,无边丝网的厉害之处自不消说。她不敢握安止满是伤口的手,怕弄疼他。
她急急往床下爬,“你等着,我给你拿药。”
连鞋都顾不得穿就要下地走路,安止跟没看见她似的杵在床边挡着。
“快让开。”乐则柔心里又疼又急,扒愣他不动,气的狠推了一把想下床。
“你先放开,我拿药。”乐则柔想挣出来,听见安止闷哼一声又不敢动了。
“哪儿疼?我先给你上药,好不好?一会儿想怎么抱怎么抱。”
安止拿脸颊蹭蹭她脖颈,嘴唇有意无意在她温热皮肉上翕合,“你别动。”
她不知道自己情急时有多美,推他的时候像是一只炸毛的猫,想抓人偏还要收起爪尖儿。
乐则柔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不对,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唯一能做的就是放松了身子回抱过去,柔声安慰。
“我在这儿呢,我在这儿呢啊,不怕。”
她半哄着把安止拉到床上搂着,一下下抚他脑后。
“好了好了,不怕,是不是做梦了,不怕。”
安止不肯说话,只抱着她喘,潮热呼吸全都拍打她在颈间。
天热苦夏,今夜尤甚,乐则柔图凉快通身只穿着一件素纱中衣,似有若无的薄。
方才心急不显,此刻安止整个人死死趴在她身上抱着,两手更是在她后腰勒得紧,她甚至能感觉到他身上的热和汗。
她第一次和人这样接触。
乐则柔突然红了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