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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则柔双手接过,请祝洪坐坐再走,祝洪推说有事就离开了。

乐则柔也不多留,她紧着回到长青居把丫鬟们都支应走了,立刻进内室打开匣子。

鹿鹤坊一条街的地契,铜锣子街的铺子……

最底下压着三十万两银票。

乐则柔粗粗算来,这匣子里东西价值不下百万两银子。她想起有传闻老太爷致仕是盐引上做的过分,原以为是捕风捉影,现在看来很可能是真的。

“七姑,京城来信了。”

乐则柔赶紧把匣子收起来,与账簿一起放在床头暗格里,让人进来。

豆绿挑帘子进来时手里拿着一封火漆封口的信,乐则柔接过拆开了。

是六皇子,他倒是性急,张口要十万两银子。

乐则柔把信纸扔在一边,倒在床上叹口气——她还以为是安止给她写的呢,白高兴一场。

她看着床顶的仙鹤纹样想,六皇子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自己在他离开湖州之前已经给了五万两的银票,还没过俩月呢就又来要钱了。

她思量着,一骨碌爬起来去前院找高隐,让他看信。

“高先生,六皇子的意思很清楚了,您看看。”乐则柔对高隐莞尔一笑,

“我的银子都用来买粮食了,六皇子张口十万两,我拿不出来,要不您想想办法。”

高隐是知道六皇子走的时候拿了多少钱的,也没想到这么快就来要钱。

高隐就算出身寒门也是正经读书人,生意都是开书画铺子,如今因为自己一时的“好主意”临了临了反而要行商贾事,心里说不上来的腻味。

但腻味归腻味,钱是要想办法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