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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则柔打着打着突然停手,扑在他怀里放声大哭,哭的鬓乱钗横口脂花成一团。

“你敢给我舍命挡刀,就不敢来认我吗?”

安止下意识想反驳,“我没……”

“那脱了衣服看啊!肯定有疤!”乐则柔说着就要扒他衣服,安止连声阻止,只能承认救了她。

乐则柔哭得更大声了。

“七姑。”豆绿听她又骂又哭,在门外不放心地叫了一声。

“别,别进来。”乐则柔一边哭一边说,中间还打了一个哭嗝儿。

玉斗阴沉沉地站在门外,几次拔剑,但拔出不到一寸就又收了回去。

事已至此,安止在心中长长地叹息,打叠起精神拿那副半阴不阳的腔调对付乐则柔,无奈干涩的嗓音像是吞了木炭。

“七姑认错人了,咱家不知什么林彦安,咱家贱名安止。那日救你纯属碰巧。”

乐则柔看他一副抵死不认的模样,连说了几个好字,抓起那张纸条问他,“这是你写的吧?”

这无可辩驳,安止认下。

乐则柔想哭又想笑,“你以前,有几张功课被墨染了,你没拿走。”

按说十年过去,一个人的字会发生很大变化,但安止是一个内官,日日伺候人琢磨生死存亡,哪有时间和精力练字呢?

乐则柔时常翻看那几张功课,看见那张纸条时一眼就认出是林彦安的字。

安止顿住,彻底没了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