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后的鹅蛋脸丫鬟沉着一张脸,阴毒地盯着安止。
“你们都下去。”
乐则柔在上首太师椅坐定,用帕子隔着手捏起从廊柱起下来的那枚银镖把玩。
那鹅蛋脸的丫鬟不情不愿,“七姑,这贼人……”
安止几乎立刻知道她就是玉斗,不由眯着眼打量一遍。
玉斗立刻恶狠狠地盯回去,恨不得将他磨牙吮血。
乐则柔没注意他们眉眼官司,挥挥手,“下去吧。”
玉斗恨恨离开,脖颈青筋暴起。
人都走了,屋子里只留下乐则柔和安止两个。
乐则柔也没急着“审贼”,安止更不着急,他第一次有机会仔仔细细看她,恨不得光阴停住,黄河止流,永远停在湖州这方小院里。
“小心六皇子,勿出门。”
过了不知多久,乐则柔打开纸条念出声来。
她一笑,亲自解开安止的蒙面巾。
“安公公,别来无恙啊。”
安止意态从容,丝毫没有我为鱼肉的窘迫局促,似乎被绑得不能动弹的人不是他。
他吊着脸笑,“七姑好,恕咱家如今不方便给七姑请安。”
“安公公深夜来访,我只好如此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