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儿会哪儿,小内侍连说不不不。
安止看他鹌鹑似的样子,也觉得怪没劲的,跟他撒什么气。
泄气地说:“行了,好好给咱家找,往后自有你的前程。”
小内侍赶紧谢安爷。
但往后是往后的,安爷的手是现在的。
“爷,小的给您先把手包上吧。”
安爷紧握拳头血肉模糊,他看着都瘆得慌。
安止闻言才感觉到疼,这双手是控缰绳磨的,就算带了皮手套,一千多里日夜赶回来也不轻松。
他方才握拳牵动,竟不知伤口流出鲜血。
不光是手,他别的地方也不体面,非得痛快沐浴一番才肯上药。
泼出去的水都是淡红色。
第二日,安止两手拿纱布裹了一层,站在撷芳殿外面时还在盘算着如何说六皇子妃的事儿。
一个挺拔的少年站在花梨大案前临帖,他身量颇高,长眉入鬓,杏黄螭龙盘踞着靛蓝圆领长袍,似要飞腾而出。
此时阳光正好,从窗棂斜射进来,越发衬得少年龙章凤姿,丰神如玉。
安止轻手轻脚地掀开帘子进去,接过小内侍的墨条在一旁研墨。
六皇子临了一幅乞米帖才撂下笔,问他:“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