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几点了,我看我还不如直接睡在律所,反正明天还要早起上班,还能省一笔房租费。”
简单的“律所”二字,成功吸引了沈明烟的注意力。
沈明烟不动声色抬眸,视线越过层层货架,最后定格在冷藏柜前。
女生手中还握着一杯冰美式,正倚在同事肩上,有气无力和对方发牢骚。
“连着熬了一周,再这样下去我都觉得自己离修仙不远了。你说那个网红是不是脑子长泡了。”
“明明当初是她自己说男朋友家暴还打电话骚扰她,求我们律所帮忙。结果现在却出尔反尔反咬一口,问急了还说是我们律所挑拨离间。”
“要不是因为她,我现在早躺在床上追剧了。陆总遇上她也够倒霉的,我听楼上说,陆总好像连着两天都没合过眼。”
“四十八小时没睡觉今天还能连轴开了一天会,这还是人吗?”
“怪不得人家年纪轻轻就能赚大钱。”
女孩已经采购完毕,手挽手一起结账,谈话声渐行渐远,直至最后消失不见。
……出尔反尔,反咬一口。
冷意从足尖蔓延,一点点渗透全身。
明明置身于冬夜,沈明烟却好似又回到那个蝉鸣夏日。
女生低低的哭腔和女人尖锐的谩埋怨几乎要穿透自己的耳膜。
委屈和不解浸透全身,明明自己什么也没做错,却莫名其妙成为罪魁祸首。
如果不是当时陆时洲碰巧带了录音笔,沈明烟真的称得上一句百口莫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