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手,抹了把,一片的潮湿。
时念卿也不清楚宫梵玥哪里中枪了,她只是借着极其微弱的白色月光,隐隐看见宫梵玥的脸,青筋炸起,一副无法用言辞形容的模样。
她开口喊了他的名字。
宫梵玥似乎想要回应。
然而,他刚开口,温热的血,便喷洒得她满脸都是。
洛瀛压在宫梵玥的伤口上。
西岳赶过去的时候,洛瀛正好要搀扶着宫梵玥回车里。
洛瀛看到西岳手里拿着的枪,紧绷着的那点唯一的理智,彻底崩了。
他双目血红地冲着西岳咆哮道:“这就是你干得好事,如果阁下有个什么意外,你们全族陪葬都无法赎罪。”
宫梵玥是胸口中枪。
两枪。
子弹穿过了他的肺部。
所以他只要开口说话,鲜血便疯狂地从他嘴里淌出来。
洛瀛的车,一路疯狂地飚。
时念卿坐在后车厢,拿着一条早就被鲜血浸透的毛巾,死死地按住宫梵玥的伤口。
她大脑反应了许久,这才稍稍有些理智。
她对宫梵玥说:“很快就到医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