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媚很机警。

随意立刻全无。

她坐起身体,细细分辨了好一会儿,确定是有人敲门,这才起身去门口查看。

她打开门,瞧见时念卿满头湿漉漉地站在那里的时候,吓坏了,眼瞳瞪得又圆又大的:“亲爱的,你怎么全身都湿了?!外面在下雨吗?!”

说着苏媚往客厅外面瞄了眼,并没有下雨啊。

既然没下雨,怎么会全身都湿透了?!

时念卿的脸色很不好。

无论苏媚问什么,她都不回答。

她换了拖鞋,直径去浴室,开了热水。

苏媚瞧见她如此反常的举动,吓坏了。

一直守在门口,着急地问个不停,时念卿只是咬着嘴唇,颓然地站在淋浴下面,任由热水往下浇灌她。

水温,她已然调制最高。

但是,她却仍然觉得很冷。

还是从骨髓深处蔓延而开的冷。

时念卿低垂着眉眼,看着自己被热水淋湿,而仅仅贴在自己肌肤上的衬衣,那道疤,的确是太恐怖了,哪怕隔着一件衬衣,仍然那么触目惊心。

所以,霍寒景才厌恶她,甚至不愿意碰她吧。

适才在霍寒景的住所,他离开浴室撂下的那句话,仍然反反复复不停在她耳畔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