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念卿不知道那具体是什么。

但是,她刚刚嗅过。

粉末泛着一股淡淡的却说不出名字的混合花香。

那像极了一款女人用的香粉。

时念卿低垂着眉眼,静静地盯着已经在指尖晕染而开的粉,心里涌动的那股无法言喻的情绪,决堤了,泛滥了。

距离火车到站,仅仅还有五分钟。

在车上待了几天几夜的旅客,已然坐不住,纷纷拿了行李,拉开车门的门,站在门口,打算火车到站后,第一时间下车。

隔壁的夫妻两人,也早早拎着行李箱出来。

瞧见时念卿站在那里,女人好奇地上前打招呼。

但是,走近的时候,瞧见时念卿的眼泪,一颗一颗地往下滚,她吓了好大一跳:“时小姐,这是怎么了?!你怎么哭了?!”

时念卿咬着嘴唇,站在那里没动。

听见女人的询问,她想要强迫自己把眼泪憋回去。

可是越是想要控制,越是无法控制。

女人在旁边不停地安慰。

时念卿心里的委屈,瞬间就泛滥成了灾。

当初她与霍寒景闹得最不可开交的时候,哪怕是他们离婚,哪怕是两年前的祭祀大典,他都没那么吼过她。

然而现在却因为一盒类似香粉的玩意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