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念卿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强迫自己把眼泪憋回去,可是,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你如果心里难受的话,我可以让你发泄。”顾南笙的声音很低。

他刚伸手去握住她的手。

时念卿隐隐带着哭腔的发颤声音:“南笙,我真的彻底错过他了。”

时念卿的声音并不高,又低又沉的,却凄楚苍寂到了极点。

顾南笙觉得自己的心,在那一刻犹如被锋利的猫爪,狠狠挠过一般,陡然间便冒出几条触目惊心的血痕……

他想要安慰她。

却不知道应该如何安慰。

他害怕自己的言辞不当,或是言辞的不小心,触到她的伤口,让她疼得更鲜血直冒。

顾南笙没有言语,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

他觉得,现在的时念卿需要的,不是一个安慰她的人,仅仅只是一个倾听者。

时念卿说:

“这些日子,我总是在想,如果两年前的祭祀大典,什么都没发生,多好。”

“五月,不会死。”

“五月如果不死,按照霍家的传统,孩子落地就会验dna。”

“我幻想过很多场景,在霍寒景知道五月是他孩子的时候,他到底是什么表情。”

“可是,到了最后,我却连告知他的勇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