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庆书说:“你宋奶奶酿的桂花酒,很香甜的,而且,才埋一年半,酒精度也不是特别高。今天高兴,你少喝一点。”

宋雯也催促。

时念卿瞄到放置在霍寒景面前的酒壶,连忙说道:“那我就喝一点。”

说着,她就要伸手自己去拿酒壶。

却被柳庆书一把给酒壶夺过,递给霍寒景:“让你给小卿倒杯酒。”

那一刻,霍寒景这才清晰又深刻地明确道:自己,的确是深深被嫌弃了。

因为不是总统,所以当成下人使唤了。

他抿着薄唇,坐在位置上,好半晌,这才拿过酒壶,随意帮时念卿倒了杯酒。

时念卿低垂着眉眼,看着透明的酒水,咕噜咕噜往自己的酒杯里倒,呼吸都不顺畅。

与霍寒景相识这么多年,这好像是他第一次给自己倒酒。

就连在伦敦,他故意灌她酒,也是她自己给自己倒的。

也不知道这酒,她喝下去,胃承不承受得起啊。

。。

苏媚回到酒店的时候,伦敦的天,已经黑透了。

之前熙熙攘攘夹杂在蒙蒙细雨里的纤细雪花,这会儿已经纷纷扬扬,如羽如絮。

苏媚挺讨厌湿漉漉的天气。

不过,今日的伦敦,这天气,她站在宽阔的落地窗前,看着映着璀璨霓虹的大雪,竟然觉得每一朵雪花,都像极了盛春时节,那漫天纷飞的惊天动魄的花瓣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