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拦着我做什么?!放手!!”陆宸双目猩红。
徐则赶紧使眼色示意。
陆宸顺着徐则的眼神看过去,清晰瞧见:此刻的霍寒景,英俊的脸孔,又黑又沉,眼底的光,阴沉又危险。
陆宸,当场闭了嘴,无声无息。
时念卿瞅着霍寒景只是沉默地坐在那里,一言不发,胸前内奔涌的火气,更是凶猛地往头顶横冲直撞。
她恶狠狠地瞪着霍寒景,咬牙道:“我只想问问:总统阁下,凭什么将我父亲的骨灰,移出烈墓园?!总统阁下,我父亲犯了何错,才会遭受如此凌辱与惩罚?!倘若今天总统阁下不能给我一个心服诚服的说话,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去总统府之前,时念卿去了一趟烈墓园。
在霍寒景只手遮天的十二帝国里,所有人都对他唯命是从。所以,烈墓园的园长,更是办事效率高得出奇。
她去到烈墓园的时候,时靳岩的骨灰盒已经被挖了出来。
没有人及时办理交接手续,所以……她的父亲,就如同肮脏的垃圾一般,被工作人员随意的仍在门口。
时靳岩的骨灰盒,是宁苒亲自去景德镇烧的鸳鸯棺。
那么精致的鸳鸯棺,列了一条缝,时靳岩的骨灰都洒了出来。
时念卿在那一刻,心如刀绞,连神经都痛得麻木了。
她的父亲,一辈子都为了霍家之人遮刀挡弹,最后为了霍寒景死不瞑目。可是,他都连死了,却还要遭受凌辱,连个体面的归宿都没有。
如果,时靳岩在天有灵,此时此刻,一定在哭出血泪来。
时念卿的气势,咄咄逼人。
霍寒景冰冷的眼眸,却直直盯着她的衣服。他记得,昨天晚上,她穿的不是这条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