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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珩被他戳穿了,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子,而后微微挑眉,“年纪差不多,这哥哥弟弟也差不多,反正意思就是这么个意思。”

周明昊低声道:“你就是当长兄当多了,还总想给人当爹。”

谢珩一下子么没清楚他在说什么,不由得开口问道:“你所什么?”

“没什么。”周明昊连忙应了一声,颇为纠结了片刻后,厚着脸皮道:“那如父的长兄,我想出京去游览山川,去各地走一走,你先把这事成全了吧。”

“你!”谢珩抬手就要往他头上再拍一巴掌。

周明昊眼看着他要动手了,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也不躲。

谢珩都快打到他的头了,又硬生生地收手回袖,闭眸不再看他。

周明昊见状,低头笑了笑,也背靠廊柱,磨蹭了片刻后才往谢珩边上靠,在他肩膀上撞了一下,“其实我活了二十多年,最开怀的,就是十几岁的时候去江安,与东风兄同游的那几日。”

说起来,还真有些心酸。

他生来便是国公府嫡出,早早受封世子,同太子皇子称兄道弟,就连当年老皇帝在时,也要时不时装作一副对他很是关爱的模样。

朝中上下私底下不管如何说他,反正面上都和和气气地寒暄问安。

但是很少有人知道看似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无论做什么都比旁人要容易的周明昊,最向往的其实是自由。

谢珩算一个。

周明昊说:“实不相瞒,前不久我做梦都梦到过呢,东风兄如今是有家室的人了,自然不能再同从前那般随行风流,我倒是还能再去重温旧梦……”

他同谢珩肩并肩,说了许多话,从年少初遇说到谢珩刚称帝,大晏最难的那几年他们一起昼夜费神稳住朝局。

年少多少快意事,生平多少劳苦,几乎都在一路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