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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说了这么两个字,便自顾自一饮而尽。

谢珩也没问她谢什么,饮尽碗中酒,看她拎着酒坛子给他倒酒。

锦衣罗衫的少女,原该在闺中绣花扑蝶,情窦初开时爱慕某个青年才俊,憧憬一生美满顺遂的。

可温酒这个年纪,为他在帝京城那样修罗场里同人拼过命,在生意场里迅速崭露头角拔了尖,三百坛美酒喝翻过满城商贾。

生来便不是寻常女子,如何能泯然众人,一生只为情情爱爱所困。

谢珩端起酒碗,敬她,“多谢。”

两人有来有往,一个字也没多的。

窗外风雨不歇,飘摇灯火划过门前,忽明忽暗。

温酒谢他千里迢迢来救她的命,谢他曾经的庇护,谢他……曾万千温柔予她一个人。

谢珩谢她曾与他风雨同舟,谢她刀山火海并肩行,谢她连恨都舍不得恨他。

彼此都不曾说破,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两大坛酒,一夜风雨潇潇。

渐渐的,天光乍亮。

出去办事的管事们回来,站在门外问道:“掌柜的,货船都已经安排好,天亮也快亮了,可要让他们启程?”

一句话惊醒半醉不醒的一双人。

温酒和谢珩不约而同的抬眸看向对方,一时间四目相对。

片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