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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语气依然淡漠。

男修冷淡的态度在南华宗是出了名的,梅子矜不恼,也不觉受了冷遇,涵养极好地行了平礼,便道,“燕师兄,请!”

她已持玉箫在手,横在唇间。

台上观看的首座和前几日一样,预料箫声将起,便打下一道法罩将旁观的弟子们全都罩住。谢云依然没有听到一丝箫声,有点失落。

看着台上的情形,燕于飞横剑护在身前,双眉微锁,似在抵御什么。谢云猜他是在调用灵识抵御那箫声了。

每次有梅子矜的比试都是这般。女修面容自若,如闲庭散步,风雅至极,而与她对战的另一个修士则如临大敌,丝毫没有要欣赏高妙箫声的样子,反而极力抵抗着那段箫声。

谢云看着看着,见燕于飞没有任何动作,只是默然地抵御着箫声,不觉有点疑惑。

明明昨日师父说燕于飞有一头金背苍狼,让自己也不要招惹他,怎么今天不见他把那狼放出来。他要是让那狼加入战局,梅师姐不就一击即溃了么。

谢云在旁观战时,便跟666谈起这个话题。

666起初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慢慢地和他一起看下去,却隐约猜到了答案。

戴着金色面具的冷峻男子虽仍是横剑在手,却已暗暗改变了剑锋的方向,不再是之前那种完全防御的样子,而是,变为进攻的形态。

乌刃漆黑,如同浓墨泼洒过的夜幕,神秘莫测,染着深深的死寂。谢云看着那玄色的剑锋,看久了,不觉背脊发冷,暗暗为女修着急起来。

只有经常经过鲜血洗礼的兵器才有这种杀气,谢云蓦然想到在有关兵器谱的书上见到的一句描述。

再看之时,女修脸色已经没了刚开始的从容。梅子矜本就显得羸弱的面容沾了额上滚落的汗,像一阵轻雨后的柳枝儿。

“他这一阵子不会是在消耗梅师姐吧?”

谢云看着这形势,忽然觉得有点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