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真的推下水,陶萱苏脸上的红印子就会掉下去,那可就糟了。
谢婵媛继续道:“至于乔杏小产。我说了,你别怪我狠心。我亲眼看到曹娴娴命人在乔杏每日饭后散步的地方洒了桐油,所以乔杏才会摔倒小产。我没有提醒,没有揭穿,也没有告诉别人。我讨厌这两个人,看到她们狗咬狗,我很痛快。”她的面容闪过一丝狠厉,以她大家闺秀的涵养会直接说出这些话,可见她心里着实恨透了。
陶萱苏听着也觉得爽,不用自己出手,狗咬狗多好,看来曹娴娴过得如履薄冰战战兢兢,只是可怜了那个未出生的孩子,成了大人斗争的牺牲品。
“乔杏为人如何我不太了解。曹娴娴确实是个心狠手辣之人,你说的这些,我能想象得到是她所为。”
谢婵媛道:“乔杏骄纵,连累了她的孩子。我会见机让她知道这个秘密,如此,也好坐山观虎斗。但是曹娴娴安排太监害你这件事,我能告诉你,却没办法帮你报仇。”
“你告诉我,让我以后更防着她,可不是帮了我吗?再者有乔杏和她斗,也省了我的力气。”陶萱苏拿了一匹松花色的绸缎在谢婵媛身上比了比,道:“你适合这个颜色,别总穿那么素。”
“我现在完全不喜欢颜色衣裳,穿给谁看呢。”谢婵媛整个人没了少女姿态,仿佛一朵正在凋谢的栀子花。
陶萱苏道:“你这就想错了。我们女子穿衣打扮,都是让自己高兴开心的,可不是为了给别人看。这样花一般的年纪,不穿得好看些,整日吃斋念佛有什么意思?”
谢婵媛终于挑了几匹颜色绸缎回去,可估计也不会穿,她已经心如死灰,只有离开了地狱般的瑞王府方能重生。
陶萱苏得知了秘辛,又买到了喜欢的绫罗绸缎,心下欢喜。她买了许多补品,来到将军府,探望嫂嫂,又叮嘱她好生养着,再有一段时日孩子就要出生了。关山月反过来问她肚子有没有动静,惹得陶萱苏脸红害羞,他们夫妻俩还没圆房呢,也许一辈子都不会。
姑嫂俩一起用了午膳,陶萱苏才恋恋不舍地回到恭王府,府里静悄悄的,她回来了,才得了生机,连蝉鸣都铆足了劲。
项茂行正在教“蠢蛋”鹦鹉说话:“王妃。”
鹦鹉学了个半成品:“玩妃……”
“王妃傻妞。”
“玩妃三妞……”
陶萱苏:???王爷莫不是个傻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