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啊,真的不舒服啊,画画的时候,硌着手了,还容易划花我的板子。”
其实戒指比画板子金贵得多,她不清楚价值,但知道很贵很贵,可是也没办法,真的不习惯。
她当时是苦着脸欲图拒绝的,但谢汀自然有的是办法,软磨硬泡,半哄半迫,他最有法子治她,所以到最后,戒指还是戴上了。
当然是好看的,但是不舒服,姜零榆无法忽略那种硬质的触感,可是再摘下谢汀肯定会不高兴,所以她一般戴着去上班,在公司就摘下来,下班之前再戴上。
——纯为应付。
开始还好,可后来谢汀会有意无意地问她有没有好好戴,也谈不上质问,就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只等着她说罢谎后一举戳穿那种感觉。
姜零榆嘴硬啊,愣说好好戴了,谢汀好像是相信了,没再逼问,但两人聊天,聊着聊着,他的眼神就会往她的无名指上看,好像在确认她有没有戴好一样。
姜零榆心虚了,也为了避免哪天被谢汀逮个正着,她还是忍着些微的不适,好好地戴着,带的时间久了,好像也就适应了。
这事儿算告一段落,正好实习期上到一半儿,公司给部门里派了个项目,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的;有意思的是,合作方敬仰z大已久,很是尊敬这个名校出来的学生,偶然听说负责的部门里,居然有两个,都是从z大出来的,便以约谈合作事宜为由,请孟姜两人一起吃饭。
姜零榆当天很早就跟谢汀报备了,她当然知道这种事情要提前通过,要不谢汀会发飙的;好在人家虽然当时有点儿不乐意,却还是迫于她的哀求,点头同意了。
其实这场应酬再简单不过了,对方也的确是想一睹从z大出来的设计师的风采,虽然孟肖喝了点儿酒,也不至于失态,期间有人向姜零榆敬酒,也被孟肖不着痕迹地拦了;对方没有为难什么,和和气气地吃了一顿饭。
姜零榆再一次领教了孟肖的本事,谈吐不凡,荣辱不惊的;心下好感愈来愈多,算不得男女之间的喜欢,只是后辈对前辈的那种仰慕罢了。
姜零榆中途接了个电话,是谢汀的,问他们还要多久结束,好提前掐着时间去接她,姜零榆约摸着也差不多了,就让谢汀十分钟后就从家里出发。
果然没两分钟,双方就纷纷起身,说了些客套话,这顿宴请就算正式结束了,待那些人陆陆续续地走了,孟肖重新坐下去,眼镜摘了,揉了揉太阳穴,像是有些累了。
姜零榆就安安静静地站在一边,给他倒了杯水,等他恢复;期间孟肖抬头看了她两眼,但也没说什么,又低下头去。
休息的差不多了,孟肖站起来,唤她:
“小姜,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