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晚上,谢汀就从程束口中,知道姜零榆要来参加;怎么说呢,虽然面上不显,程束还是敏锐地发现了兄弟情绪的变化,如沐春风中,带着那么些许的无措。
左看右看,手往哪儿放都不是。
程束苦笑着,心思这好好的一朵人间富贵花,怕是要被吃定了。
谢汀哪有闲工夫想那些,吩咐好翌日要准备的排场,早早就回了家,从柜子里扒拉出了那个黑色天鹅绒盒子。
玉镯晶莹剔透,静静地躺在谢汀白皙的掌心,谢汀看着看着,就入了神。
他想起来许多画面,想起他初见姜零榆的时候,她一脸傻气,问可不可以为他画画;想起她偷亲他未遂时,仓皇逃走的可爱模样,还有她在夕阳下转圈儿,裙摆飞扬的灵气四溢。
一想,内心深处,那种砰砰又难耐的难言情绪,又开始汩汩地冒出来。
他握着那镯子,眼里都是星芒笑意,过了许久,这才小心翼翼地,把镯子重新放回盒子里,仔细收好。
翌日。
许娉婷起了个大早,给小姐妹化了个淡妆,
“乖乖,底子真好——”
她主观地表达着自己的喜欢,一边小小地惊叹着,一边细细为姜零榆描眉画眼。
“记得带上给谢汀的礼物,袖扣虽然不算贵重,但是礼轻情意重嘛——”
她为姜零榆整理着头发,侧过去叮嘱着,
姜零榆苦瓜着个脸,语气颇有些忿忿不平的,
“就那还不算贵重啊,花了我好几单的稿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