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对于痛失亲人,还没有特别深刻的体会,只知道那是一件不好的事情。

白天又哭又饿,晚上胡吃海塞,这会子已经累得不行了,倒在床上就睡得呼呼的。

不知道谁还贴心的给小哭包擦干净了脸蛋,这么细看起来,小哭包长得还挺水灵的。

金陵月道:“大人,事情基本已经理出来了,涉及的官员,我们是直接提来还是回京上报?日月堤的事情朝堂一直议论纷纷,早点出个结果大家都安心。”

工部尚书一改方才的慈眉善目,一瞬间,金陵月就感觉到了工部尚书身上散发出来一股子狠辣之意。

“金大人,这事情到这里你也明白了,日月堤出事情,我们工部有失察之责,这一点毋庸置疑。”

“大人您……”

“你先听我说。”工部尚书抬手打断金陵月,继续道:“我并不晓得你是怎么被提拔上来的,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是右丞相的人,这一点,金大人,我可以确认吧?”

金陵月拱手作揖,“大人放心。”

“呵呵呵,那就好。这事左右我们工部是逃不出去的责任,如果能借机把吏部也拉进这浑水,也算是不枉我们走这一遭。”工部尚书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平淡,丝毫听不出这是一个针对某个官员的阴谋,就像是在问金陵月今天晚饭吃的好不好一样。然后他接着又说道:“况且我听说皇上让大理寺下了吏部尚书的大牢,他和老尚书的死也多少有些牵连,两边一起,他想摘干净自己,怕是也难。”

“为何要针对他呢?”金陵月故作不懂的模样问道。

“你才来不久,并不知晓其中的利害关系。这个吏部尚书,可谓是左丞相底下最为要命的疯狗。不出声则以,一出声我们的人就要脱一层皮。这么些年来,他上上下下动了我们多少人,估计他自己都数不清。虽然不能彻底将他拉下马,时不时让他难受几天,也是让人愉悦的。”

金陵月低眉顺首静静的听着,忽然开口:“其实右丞相大人如果真的看他不顺眼,完全可以找个机会,直接暗……”金陵月抬头,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工部尚书岂能不明白金陵月的意思,笑道:“呵呵,你怎么知道没有过呢?呵呵,开玩笑的,不要当真。”

金陵月被震惊了一下。

白玉辉好歹是吏部尚书。

吏部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