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辉冷哼一声,笑道:“我就是一枚棋子,除了碍路还能有什么用?所谓的惹祸上身不过是博弈中那些个被吃掉的子儿,恰巧是侯爷您的好友?”
“你……”
“我既然能扳倒原兵部尚书,自然是做了十足的功课。您和他,算是异姓好兄弟,我连这点也不知道的话,我这个位子就别想坐的安稳了。侯爷,我这颗棋子能被主人用到今时今日,也是有些本事的。”
安平候此时内心没有怒火,出奇的平静。
牢房里的烛火摇曳不停,映的侯爷高大的身形在墙上更加的粗犷可怖。
牢里的守卫被侯爷暂时都打发了出去,此时侯爷就算是杀了白玉辉也没有人能阻止他。
安平候静静的站在大牢的过道上,抬头看着屋顶上斑驳的印记,叹息道:“你想出去吗?答应我一个条件,我便让你脱身。”
白玉辉不假思索道:“这里很好,我不打算出去。”
安平候眉峰一挑,讥笑道:“你知道我的条件?”
“我不会为你所用,谢侯爷抬爱。”
“不知好歹,你早晚会来求我。”衣袂纷飞,如豆的烛火一时间变得岌岌可危,晃了几下,终于安静下来。
牢房里还是那么的安静,屋顶上渗漏出来的水汽凝结成水滴,滴答在已经脏了青苔的石板上,在冗长的过道里发出清脆的回声。
夜,太漫长了。
在大理寺里沉默缄口了四日,白玉辉再一次被带到了大理寺的大堂。
这一次坐堂的,不止大理寺的高大人,还有刑部尚书。
因着白玉辉虽有嫌疑,但是确实没有实打实的铁证能证明寸心是白玉辉从聚丰楼带出来的,更没有证据能证明白玉辉当夜去过兵部尚书的府邸,所以一切猜测只能是猜测。
高大人左思右想,想着这种时候,还是应该让刑部尚书来过过堂,看看于公于私,白玉辉能不能吐出点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