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笔的手一顿,金陵月微感不妙,一时间心中有些说不出的烦躁。
同样得到口信的工部尚书闻讯已经来到了金陵月的房间。
两个人客气了一番,便开始惋惜老尚书。
前方还带来了皇上口谕,西南紧急,不可耽误行程。
话里之意,老尚书的最后一面,怕是见不得了。
“金掌事,你日日坐班和老尚书见面的时间也长,他的身体当真这般糟糕了吗?不过数日,怎么就……唉,造化弄人。”
金陵月幽幽道:“老尚书确实有些体弱多病,但是这么突然离去,下官也很是诧异。”
“世事无常啊,什么名啊利啊,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留着一口气才能看尽世间繁华,不然都是水中月镜中花。你看看,我也是年纪大了,这么感伤春秋。金掌事你还年轻,自然是听不得我这种消极怨世。你好生休息,我们稍后还要上路。”
金陵月恭送走任尚书,回到桌前,看着纸上了了的三个字,左思右想,作了团,扔到旁边的水盆里。
墨色被盆中的清水晕染,清澈见底的水盆覆上了淡淡的面纱,犹如一幅未完工的水墨画,倒映在不大的水盆中。
金陵月靠窗眺望外头四四方方的天空,心中升起一个不好的预感。
老尚书的死,怕是没有这么简单。
经过了仔仔细细的复验,大理寺的仵作终于找到了陈尚书的死因。
确实是毒杀。
且这毒,还不是圣金国能随意见到的。
仵作捧着一碗清水,拿着银针,放在一个鼠笼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