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予安回了条：“不丑啊。”

程菲：“这还不丑啊，口水都流下来了。”

“你本来睡觉就会流口水啊，以前我们同桌的时候，你趴桌上睡觉就会流口水。”

“！！！！这么丢人的事，你为什么没告诉过我？”

“因为太丢人了。”

“讨厌！”程菲发了个发火的表情过去，过了会，她又发了条：“有病人了，不说了，晚上视频，ua。”

薄予安笑了下，收了手机。

车窗外有人敲他车窗玻璃，薄予安摇开车窗，那是一个约莫五十来岁的男人，长得很精神，他对薄予安笑道：“你好，我叫许勉，是你父亲以前的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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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野车上，薄予安沉默地抽烟，副驾驶的名叫许勉的男人道：“对你母亲的事，我很难过，我没有保护好你父亲的妻子和遗孤，这是我的错。”

薄予安有点烦躁：“以前我妈还在的时候，你也没出现过，这时候来找我干什么？”

许勉辩解着：“以前是你妈妈一直拒绝我们的帮助，她不断搬家，最后断了和我们所有人的联系，我们也是后来才知道，她在嘉州遇害了，而你，去w集团，当了雇佣军。”

薄予安不耐烦，他冷笑：“别在我这打感情牌了，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许警司？”

他特地强调了许警司三个字，许勉的神色有点黯淡：“你的父亲是我最优秀的下属，也是警界最优秀的卧底，你不需要太过记恨他。”

“但是他是最不负责任的丈夫和父亲，不是吗？”薄予安淡淡道：“身为卧底，反而和被卧底对象的女儿产生了感情，还让她怀了孕，孩子没生下来他就被人乱刀砍死，留给他妻子的是什么？是他妻子因为不肯流产被断绝父女关系赶出家门贫苦度日，是一堆被他送进监狱的仇家等着找他留下来的孤儿寡母报仇，是他妻子最终被人买凶杀死，但是因为他仇人太多，他儿子都不知道应该怀疑谁，这就是你口中最优秀的卧底。”

许勉的神色越发黯淡：“我很抱歉，但是这就是你父亲的职责，他没有对不起谁，唯一对不起的，就是你母亲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