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苕长高了许多,已经比锦仪高了一大截,他忧心忡忡对锦仪道,“阿姐,若是太医院瞧不出来,我帮你找一个医女看看。”
锦仪记得曾听姜皇后提过他带了一个医女回京,故意套他的话,“什么医女能比得上太医院的医术?”
“旁得医女不好说,但是我说得这个肯定比得上。”姜苕说起这个医女突然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从她曾祖父起便是郎中,一身医术出神入化,什么古怪的症状她都能找到方子,阿姐怕苦,她也能制出糖药。”
锦仪试探他,“这该不会是军营中的医女吧?你说要帮我看着林子安,不让他和医女接触,原来自己相中了人家。”
“我那是惜才,不是相中了她!”姜苕立刻否认,“阿姐不需要医女,不见她就是。”
锦仪捧着一杯热茶,看他振振有词的样子,一点作为阿姐提点他的自觉都没有。她可是从姜苕这个年纪过来的,这条老路没有捷径,可不是旁人说两句便能醒悟的。
只不过看姜苕这样,他那份大婚礼得准备起来了。
——
十二月初九是个吉日,天朗气清,尤其是宜嫁娶。
姜皇后特意提前一晚同锦仪说了很久的话,她知道以锦仪的性子不会受欺负,他们住在公主府也不用侍奉翁姑,她只是担心男子的情爱太过短暂,而锦仪会落得伤心。叮嘱她往后的小脾气收一收,又说了许多夫妻之道的感悟。
锦仪对此感兴趣的很,缠着姜皇后说了许多事,直到清晨刚有了睡意又被拉起来梳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