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有这么多人替她撑着,锦仪的心还是揪在了一起,她的目光忍不住投向林子安,却见他安抚地冲她笑了笑,在一派寂静中,突然离开了他的席位,跪在了今上面前。
“方才蛮族二王子说公主没有与她相匹配的夫婿,可真是个笑话。”林子安说着突然朝锦仪看去,朝她勾起了唇角,明明是跪着,瑟瑟秋风里却是脊背挺直,丝毫不损少年英姿,“臣愿以身家性命向您求娶公主。”
林子安话音一落,重臣哗然,史官拿笔的手顿了顿,接着唰唰唰地记了下来,又忍不住思考,林小将军之前不是很排斥尚公主吗?他这是为何呢,难不成和北境厮打太久,连求娶公主都要争上一争?
在众人心思各异之时,忠平侯吴恒昌轻咳了两声,一直垂着头坐在他身后的吴寒江也突然出来搅了搅浑水,向今上求娶公主。
宴上众人的脸色已经无法形容了,年纪长些的老大人只觉得眼前一黑,不过是一个女子罢了,身份地位再高也就是女子,怎么值得几人当众争夺。
而一些年轻的世家子弟心思也活泛了起来,求娶公主好像突然成为了一件很容易的事,是不是此时上前在皇上面前跪上一跪,说对公主倾心已久,便有机会抱得美人归?
想归想,他们又看着跪着的两人,心中一颤,这两人已经代表朝中两派,旁人在趟一趟浑水,怕是性命不保。
皇上也没有料到此事会走到如今的地步,他将酒杯顿在桌案上,抓住了姜皇后冰凉的手,淡淡道,“今日是洗尘宴,不谈这些,驸马的事,等明日问过公主再说。”
殿中三人又被侍从领回了各自的位置上,只是人心惶惶,接下来的祝酒、歌舞等都无人欣赏,各怀着心思熬到了宴会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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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仪还未离宫,便被皇上的侍从领去了御书房。
“一转眼锦仪都这么大了。”今上看着她很是感慨,“总觉得你还小,天天闹着要出宫玩,不肯抄书,眼见已经搬进公主府可以选驸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