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册上的画技真的十分粗糙,而且也不是单人的侍女图,双人以各样的姿势叠在一起,只有粗粗几笔勾勒,若非其中一人画着发髻,更是连是否是女子都分不出来。
可是一人画着发髻,另一人没有,他们又是这么亲密的姿态,在做什么不是显而易见?
锦仪捧着画册,好不容易鼓起勇气从画册中抬起头,感觉整个人灵魂都要出窍了,她浮在上空,看到她比林子安还要僵硬,何止是耳廓通红,凡是她露出来的肌肤都红到要渗血。
明明已经到了深秋,她却觉得整个躁得不像话。
林子安装作若无其事地将画册从她手里抽出,和他方才在看的那本一起背在身后,“好了,这不是你该看的东西。”
“为什么我不该看呢?”锦仪当然知道这是什么,只是她知道归知道,却是从来都没看过的,即使半夏听她差事也只最多带些话本给她看,谁能让这种东西污了公主的眼睛呢?
她振振有词道,“你看画册上男女都有,只给男子看也太不公了。”
无非就是想把妇人规训成什么都不懂得幼童罢了,可是锦仪对此带着女子天然的羞怯又带着无法抵挡的好奇。她想,如果不是这是家新开的书局,如果不是三楼就林子安一个人,她怕是根本看不到这些东西的。
林子安对她的据理力争无法反驳,“你当然可以看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
虽然他也是第一次看这个,但是他在尽力把自己伪装成一个熟手,“这些东西都很没意思的,《弟子规》都比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