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仪突然想起他那要把公主府当养鸽场的样子,只好迫于形势给他回了第一封信,有来有回地,她都快算不清收了多少封信了。
两只鸽子往返于公主府和林府之间,带来林子安一整页纸,偶尔抄些酸诗,偶尔和她说一些接待使臣时碰到了趣事。
锦仪看得开心了便回他“已阅。”,若是看到酸诗觉得刺眼,便要写长长的一段讽刺他,“虽然说你没什么文化,但是跟在我身后这么久了,怎么还能想得出抄这种东西给我呢,下次再看到就不回你了!”
她自己想到这儿,便有些想笑,可是姜苕还在眼睁睁等着她给一个答案,锦仪只好拿出了长姐风范,“大人的事,你少管。”
姜苕瘪了瘪嘴,又忍不住好奇地探究,“阿姐,你们明明就在我眼皮子底下,到底是什么时候发展成这样的?”
其实这个问题半夏也很想知道,比起姜苕,她才是公主的贴心人,两双眼睛齐刷刷地望向锦仪,她开始装傻,“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
姜苕坚持不懈地想要寻找答案,被锦仪冷酷无情地打断,“你要没有别的事,我便要复习功课了。”
公主不想说的事,还没有人能逼她说出来。深知这个道理的姜苕还是交代了来意,“过几日蛮族王子与使臣要进京,我定了个席面,阿姐和我一起去瞧瞧热闹?”
锦仪是知道这件事的。
京都里满是传言,什么来京都的蛮人带了一车队的聘礼,是要为他们王子求娶公主的,还有得说才不是这样的,这一车队的礼物都是为蛮族公主嫁人准备的嫁妆。
真真假假,让人难以分辨。
锦仪满口应下,一晃眼便到了他们约好的那一日。刚进了酒楼便看到半夏一脸做贼样,同她小声说了几句。
锦仪只好为难地看向了姜苕,“我今日突然有点事。”
姜苕十分理解她,“看来我领的是鹊桥的戏份。”
“……”
锦仪很想反驳他,但是她要见的人的确是林子安,她装作一副很欣慰的样子道,“若是司业知道你把典故用的这般出神入化一定很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