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仪眼睁睁看着这一幕发生,为自己方才说了什么后悔不迭。
半夏此时很识趣道,“从这跳出去是花丛,小狸奴玩疯了便不知回家,奴去这就唤人把窗子解开。”
锦仪咬着唇,实在没有说出拒绝的话,都怪林子安说些话吓她,不然她怎么会兴师动众地做这种事呢,她扬着脸道,“既然你也觉得解开好,那便解开吧。”
待做好了决定,锦仪心里之前的焦躁一扫而光,她坐在院中,看着半夏忙忙碌碌地唤人敲敲打打地将窗子解开,长吁了一口气。
早知今日,何必多此一举封了窗!
窗子解开的这晚,锦仪没有睡好,她总觉得林子安晚上会来找她。然,一夜过去,除了她眼底多了一抹青色,并无旁得动静。
半夏服侍锦仪时,很是心疼,忍不住念叨,扬州一点不比宫里好,在宫里公主可从未这般过。
锦仪忍不住在心里点头,宫里守卫森严,她不用为林子安会进宫寻她而担心,也不会考虑会有刺客索命的事。
便在半夏找了些妆粉为锦仪敷在眼下时,有侍女通报,姜家表小姐为扬州知府来送拜帖,说是次子将于月底成亲,还望姜府众人前去观礼。
锦仪拿着拜帖反复的看,“我同知府并不认识,便是前去观礼,只你们去也够了,怎么我也有一份呢?”
姜柳弯唇轻笑,“前来送拜帖的小厮特特提了让表姐要去,新夫人可是同你有大渊源呢!”
“同我有渊源?”锦仪更是一头雾水,父皇早已把她在宫里养病的消息放了出去,若是京都来人,除非亲眼见过她,不然怎得可能知道她是公主,可若是扬州人,她也只接触过姜家姐妹。
除了……捡回来的绿竹。
“表姐不记得了?”姜柳捏着帕子掩嘴偷笑,“你带回姜家的侍女就是知府的新儿媳,说来好笑,这已经是他那次子的第三任妻子了,原是被养在外面的外室,听说本是个安分守己的性子,奈何前二夫人醋性太大,趁人不备,带着侍从小厮便把这外室卖去花楼,让她吃了好一番苦头,好不容易逃出来,又被表姐救了。”
锦仪的心里怦怦地跳,“那……这醋性大的二夫人现在何处?”
“上月便去了,她家里来人闹了一番,好似没个结果。”姜柳眼里闪过一丝鄙夷,“要我说,他家也真是没规矩,先夫人不过去世一个月,便新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