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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岫知道自己再次上当,终于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然而拒绝的话,却到底没有说出口。

易潇心想,可真是一个面冷心软的小郎君啊。

于是接下来三天,易潇便在村长的见证下,给了赵三叔夫妇一些钱,把赵七送进了镇上一个私塾。那私塾比较特殊,学生吃住都在私塾里,相对而言,比其他地方更妥当。

安顿好赵七后,易潇便和林岫上路了。

两人分别骑了一匹马,易潇握着缰绳,听着蹄声橐橐,感受着清晨凉爽的山风,道:“其实我本来也该出去走走了。”

林岫:“嗯?”

“所以你不必感到愧疚,或者觉得占了我便宜。”易潇眯了眯眼睛,“倒是我,应该感谢你。”

林岫有种心事被看穿的尴尬,嘴硬道:“我并没有……”

易潇宽容地说:“好的,你没有。”

林岫顿觉与此人说话就是一种错误。

路边山坡上有一丛花开得极好,花枝探了下来,易潇随手折下一朵,放在马的耳朵边,说:“我先前一直在想,要怎么安顿他才好,幸好你来了。”

林岫想起几天前两人打的势均力敌的那一架,点了点头,认真地说:“你年纪轻轻便有如此修为,确是天资出众,留在那里,实属埋没。”

易潇笑了起来:“不用这么拐弯抹角地夸自己吧?”

林岫噎了一下:“我并无此意。”

“好的。”

林岫想了想,觉得有必要好生和他谈谈,道:“你莫要随意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