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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和以前大不相同了,以前的陛下多方顾虑,做事情很是犹豫,倒是好对付,”齐鹤鸣心思转了转,接着说,“如今陛下雷厉风行,如今底下的臣子们,倒是有些怕他了。”

“你的意思?”齐太后追问。

“是,”齐鹤鸣知道他的意思,“他不再是傀儡了,说来也好笑,陛下以前态度和蔼的时候,下面的臣子倒是不怕他,多是不把他放在眼里,如今陛下手段狠辣了,他们倒是怕了!”

“那可如何是好啊?”齐太后急了,“那我们如何是好?要不和杜悟乾合作?我虽是厌恶杜家,但事到临头,却也知大体,而且在阻止皇帝出宫的时候,杜悟乾也是出了力的,你看可否?”

齐太后是病急了乱投医,她可没想过,只是阻止裴井修出宫,就让以前仁帝变成了暴君。

“太后此举可是糊涂,”齐鹤鸣立刻拒绝,“与豺狼为伍,可会被吃的骨头都不剩!”

“这杜悟乾可不是什么善人,他不让陛下出宫,只是因为要推一个杜楚汐,是要让太后您同意杜楚汐入宫,在其他事情,他与我已经算得上不死不休,”齐鹤鸣拒绝的如此果断,也是想到之前和杜楚澜裴井修的约定,他是万万不能让齐家和杜家合作的,“和杜家合作,只要压了陛下,那杜悟乾就会立刻反过头来要我们一口。”

“太后,陛下不得不保啊!”

齐太后想想,觉得齐鹤鸣这话有道理,但又很不放心,“可是?”

“太后放心,其他的交个我!”

齐鹤鸣的表情太过笃定,齐太后哪怕是不放心,也终究是冷静下来了。

齐鹤鸣这刚从宫里回来,就被自家父亲叫了回去耳提面命了一番,那话里话外还有些提点的意思,像是提醒他,他该为了齐家去死,不该有其他心思。

齐鹤鸣好声好气的答了,出了书房就问亲信,下午父亲可见了什么人?

亲信想了想,摇了摇头说没有。

齐鹤鸣又问,“少夫人呢?”

他说的是自己的妻子,安定侯的嫡女。

“夫人还是老样子,只是给老爷夫人送了碗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