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太后手里的帕子,放到了裴井修的额头上。
“皇,皇后呢?”裴井修下意识的问,他还没有清醒,却已经觉得少了些什么。
齐太后脸色一下子有些不好,盛昌则直接扭过头去不再看。
杜楚澜闭着眼睛掉下悬崖的画面,突然涌现了上来,裴井修觉得心里有些发慌,他喘不上气来,只能用力的捂着胸口,急促的呼吸,整张脸涨的通红。
齐太后吓坏了,赶忙叫来太医。
苏老太医白发苍苍,但还是快步跑了进来,五日前陛下回了宫,发着高烧,难辨事务。
他赶忙把脉,接着让人按住裴井修,为他针灸。
等他一切做完了,裴井修又睡了过去。
“如何?”齐太后紧张的问。
“气急攻心,”苏老太医摇了摇头,“太后娘娘,陛下这是心病。”
说完,他叹了口气,而齐太后,紧紧的攥紧了手里的帕子。
心病,除了杜楚澜还能有谁?
这才多久,自己的儿子就对杜楚澜情深至此了?
杜楚澜死了,他也不要活了?
“麻烦太医了,亲务必治好皇帝。”齐太后转头看向苏老太医,言辞诚恳。
苏老太医连忙点头答应。
裴井修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躺着,前朝齐鹤鸣和杜悟乾互相撕扯,已然水火不容,裴井修清醒的时候少之又少,大多时候都在昏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