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你,”杜楚澜拍手称好,“活菩萨!”
她话里的讽刺裴井修当然听得出来,但却丝毫不生气。
“他是人老了,糊涂了。”
“瞧瞧你,一边替他说话,一边贬他职,高,实在是高。”杜楚澜给裴井修竖大拇指,“豆腐嘴刀子心。”
“若是再拖下去,才是后患无穷,”裴井修眼神坚定,“有时候杀鸡儆猴,也是为难之举。”
嘴上说着为难,吩咐下来的命令却没有任何迟疑。
梅御史这刚醒,就被人送上了马车,全家浩浩荡荡守皇陵去了,一句话都喊不出口,那随行的侍卫脸色阴沉的吓人,不像是护送着守皇陵,倒像是流放。
惩治言官,让裴井修背负了很多争议,那些流言越发的猖獗。
从阴谋猜测到风流韵事,说什么的都有。
而且更多的是官员们变本加厉的消极懒惰,裴井修也不惯着这些人,该革职的革职,降职的降职,甚至有几个带头的直接下了大牢。
其中有那偏激的,在牢里大骂世道不公,像是失心疯。
这一切盛昌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裴井修。
裴井修皱着眉思考了一会儿,闭上了眼睛,等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然动了杀心。
那人第二日就被当众斩了首,全家老小皆被流放,他们被扒去了外衣,戴上了镣铐,一路哭喊的出了京城。
有的想逃的直接被当众打断了腿,被拖行着留下了长长的血迹,百姓看了都觉得胆寒。
从梅御史头撞柱子到这一幕,不过短短用了五天。
“各位不妨接着闹,”第六日早朝,裴井修面带微笑,看着下面的人,“朕倒是想看看,还有些什么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