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楚澜是很难相信,一个帝王,能因为一个女人,将外戚扶到那么个地步。
裴井修没回答,时间长到杜楚澜都觉察到不对。
“我只是多嘴问了一句,”杜楚澜解释道,“也不是一定要个答案。”
她惊觉,自己是不是问到了裴井修的伤心事。
“我对你,没有什么是不能说的,”裴井修往杜楚澜身边靠了靠,“扶持齐家,不是因为母后,而是因为你祖父。”
“我祖父?”杜楚澜惊讶的声音都大了些。
可是只瞬间,杜楚澜便懂了。
“原来是用养老虎,来对付另一只老虎,”杜楚澜叹了口气,“可先帝没曾想过,会养虎为患?”
“这不是父皇的错,在皇爷爷还在世的时候,杜家就一支独大,”裴井修思及还在杜府,声音也就自觉的放小了,“说到底一句功高震主,皇爷爷喜欢杜家,却又害怕杜家。”
“后来皇爷爷沉迷阴阳说,认识了位据说能预知未来的高人,高人说,大宁至多三世,必有一场大乱。”
“唯有一人可破。”
“谁?”杜楚澜不敢置信的开口,“不是齐鹤鸣吧?”
“当然不是,”裴井修无奈的看了眼杜楚澜,虽然黑暗中看不清她的样貌,“怎的会是他。”
“那是谁?”
“不知道。”裴井修摇了摇头。
“不知道?”杜楚澜接受不了,“怎的这么大的事情,先帝不曾说清楚与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