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如今,他觉得,他们都变了。
杜楚澜学会了忍耐,他也学会了释怀。
只要杜楚澜,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他还是可以牵起她的手,往以后走。
“对了,平安怎么还是那么黑,这都回宫多久了。”裴景修想到了杜楚澜身边的小太监,忍不住想笑,那一张脸,黑的和宫里的其他人,格格不入。
“你还笑话人家?”杜楚澜手拍了一下裴景修的胳膊,“他在淅州待了一个月,那大夏天,他就在大坝那待着,换谁都黑。”
“但他倒是做了件大好事,”裴景修笑的开怀,“淅州发了大水,但大坝抗住了,也是护了一方平安,不枉费他这个名字。”
“平安,平安,是个好名字,”杜楚澜也笑了,“不过平安也是不容易,在淅州待了那么久,后来又怕引起别人怀疑,自己从淅州出发回宫,一路上也是受了不少罪,这孩子打小就没出过宫。”
“你定是好好赏了他的。”
“那是当然,”杜楚澜得意的挑眉,“我这个人虽然不是好人,但也是个护短的人。”
“你父亲昨日上朝了,我瞧着,气色好多了。”
“那你去看了太后没有?如今天天礼佛,但脸色还是难看的很。”
“怎么没见,昨日还叫我去,训了一顿,说我专宠你,实为不妥。”
“看,看,都急了。”
杜楚澜和裴景修就这么闲说着话,也只有面对彼此,俩人才能说些话。
最后还是裴景修先睡了,他每日都是要比杜楚澜累些的。
杜楚澜看着他的脸,看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