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是菩萨心肠,可是却又天真的想着理所当然,”杜楚澜像是忍无可忍,声音都大了,“这次饶了他们,就是将皇权下移,不杀他们,会得一个仁慈之名,可这名头伴随的,就是不敬之心。”
“手段不狠,皇权不稳,这样的道理,陛下和齐大人不知?”
“如今的大宁,说句难听的话,有多少个禹州知府这样的人?”杜楚澜和齐鹤鸣四目相对,不屑的转过了头,“这事只要传了出去,那些天高皇帝远的贪官,定会为了自己的稳固,先下手为强,到时候又会有多少无辜的百姓死去呢?”
“而那些百姓看到了希望,也会有样学样,全国内乱,我就问一句,齐大人,你处理的过来么?”
这话堵得齐鹤鸣和裴井修哑口无言。
他们心知肚明,大宁的地方,烂的不止是禹州。
“禹州知府和谋反的头子都要处理,”杜楚澜直直的看着裴井修,“同时,朝廷还要指派官员,到各个地方调查,这才是正解!”
这话一说,就是杜悟乾,都对自家的孙女儿,刮目相看了。
“皇后娘娘所言,有理!”杜悟乾点了点头,“陛下,成大事者要不拘小节。”
裴井修和齐鹤鸣脸色难看,却也是说不出话来。
裴井修甩袖离场,齐鹤鸣跟上,现场只留下杜悟乾和杜楚澜俩人。
“澜澜,你做的很好,”杜悟乾先是夸了杜楚澜,接着话锋一转,“可是这巡视一事,是否太过草率了。”
“祖父,话赶话说到那个地方了,是孙女考虑不周了。”杜楚澜像是才回过神来。
“这倒是也不怪你,”杜悟乾拍了拍杜楚澜的肩膀,“我们事先通通气,让他们收敛点就好,而且也没几个,做的如同这禹州知府般不给百姓活路,这禹州知府当真愚蠢,杀鸡取卵,不留余地。”
其实这地方,很多都是有党派的,有的支持杜悟乾,有的支持齐鹤鸣,每年还会进京送礼。
杜楚澜低头笑了笑。
裴井修把自己关在了屋子里,一直到晚上都没出来,盛昌害怕了,于是去请了杜楚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