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杀,后患无穷。”
“杀了,尽失民心!”
杜悟乾很不满的看着齐鹤鸣,你说对着齐鹤鸣他服么?定是不服的,齐鹤鸣如今不过二十有五,在他看来,区区一个黄口小儿,乘风而上,到底浅薄。
“为首的必须杀了,其他的竭尽安抚即可,”他不再看齐鹤鸣,而是看向裴井修,“陛下,这个口子万万开不得,要是以后,其他人有样学样,我大宁必将大乱!”
“禹州这是地域天气所致,百姓活不下去了也只能反了,哪里还会有样学样?”齐鹤鸣也看向裴井修,“若是这次杀了这几个人,陛下怎的也要落个暴君之名,不得民心,那才是会大乱!”
“齐大人到底是年轻了,这世人,是皆不相同的,这次的百姓说是被逼无奈,但下次呢?”杜悟乾继续说道,“世人的欲望也不一样,房子,钱,权,不同位置的人不满足的东西皆是不同,他们看到了这次谋反可以全身而退,谁敢保证他们不会有样学样?”
“镇国公此言,岂不是以他人之罪,来惩无辜之人?”齐鹤鸣反问。
“难道齐大人真的以为,这世界就是清清白白,善恶分明?”杜悟乾冷笑了一声,“世道就是如此,再者说,谋反,就是事出有因,那也是死罪!”
俩人见着是说服不了对方了,就又都看向了一直沉默不语的裴井修。
“还是请陛下定夺!”
“不能杀,”裴井修这次很难得的,明确与齐鹤鸣站到了一处,“他们那是活不下去了,让老百姓活不下去,本就是朕的错,他们何错之有?”
“不应该有无辜的人,为朕的错而丢了性命。”
“若是做了这样的事情,朕有何脸面坐在那皇位上?我于心有愧。”
齐鹤鸣赞同的点了点头,杜悟乾则是叹了口气。
“陛下,老臣要说些可能您听不惯的话,”杜悟乾往前走了一步,“为君,可以仁慈,也不能太过仁慈。”
裴井修这次丝毫没有犹豫,还是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