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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沉:“????”

他猜过凌酒酒也许是想请他吃麻辣兔头,没想到是这个路数。

近卫见姬沉一只手落在手柄,另一只手正点着兔子耳朵,一不做二不休道:“郎君收了花灯就是答应同游哦郎君别忘了!”

说完竟然丹田运气,直接一溜烟跑了。

花灯节去不去对姬沉来说无所谓,他既不向往,也不排斥,正如他对大部分事情的看法一样——

大道□□,万物不过遵循规律发展,新生和衰老,崛起和湮灭,他看过太多。

无论人、魔或者妖,都在顺势而为。

他这么想着,凌酒酒亲手做的花灯和近卫的不由分说就是“势”,那他就顺势拎着灯出现在凌酒酒面前。

而此刻,面对凌酒酒微微惊诧的神色,姬沉还有什么不明白,摆明了是黑脸近卫自作主张。

呵,凌酒酒压根没想邀他看灯。

但他人已经来了,扭头回去反而更加刻意。

算了,毕竟兔子灯还是她亲手做的。

姬沉脚步顿了一下,旋即握着兔子灯的左手一转,女郎手臂长短的兔子灯一下缩小成巴掌大,落在郎君掌心像是一枚萤火虫。

他手腕一旋,缩小的兔子灯就落入他的袖口。

凌酒酒就见姬沉面色一滞后又危险地眯起眼,似乎是短暂地生了个闷气后迅速恢复光风霁月的清冷模样。

她有些摸不清姬沉的脉,讷讷道:“郎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