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柔面上一片通红,也不知是胭脂的红,还是害羞的红,她试着轻唤了一声:“相公。”
当真是人比花娇,声若娇啼。
听的人身子骨都彻底的酥掉。
李云深握住拳头抵在唇边,假装咳嗽两下,实则,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他晃了晃手中的红布袋子:“结发为夫妻。以后,你我二人就是夫妻一体,风雨同舟,齐心协力。”
“嗯。”秦云柔微弱地点了一下头,心道:快点把礼仪都走完,早些摘了凤冠脱了霞帔,当真是累人的紧。
李云深约莫也看出秦云柔的小心思,这便起身走到燃着大红浮雕喜烛的桌案边,梨花木的桌岸上摆着四个鎏金食盒,花生莲子桂圆枣子四物高高的摞起,堆成一个塔形。
李云深的视线从那寓意早生贵子的吉祥四宝上面移开,落在白色长嘴酒壶上头,这便是用来夫妻交杯共饮的合卺酒了。
李云深把合卺酒和两只白玉小杯放在圆盘上面,稳稳托着,走到秦云柔面前坐下。
他骨节分明的大掌慢慢举高酒杯,给两人的白玉小杯分别斟满,一杯递给秦云柔:“拿着。”
秦云柔乖巧地点头,温顺地接过了白玉小杯。
李云深的指甲修剪的干净整齐,他手指修长有力,虎口因为常年习武而带着粗粝的老茧,指腹处也有练字时候留下的薄茧,这是一双能文能武的勋贵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