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珏忽然对她说话:“你就不觉得,我再来你家,很有点儿别的图谋?”
“我现在很希望你当初没有走。”谢一尘答非所问。
“唔。”
“你来继承姨妈的衣钵更好。”
“就这么决定了?”宁珏似乎认真起来,不知道这句是反对还是试探。
“我不适合。”谢一尘说。
宁珏:“我现在很庆幸我走了。”
谢一尘掀开被子,宁珏把纱巾捂得更加靠上,遮住表情:“你们脑子里有一双永远不停的舞鞋,你和你姨妈都是好人,但你们都是疯子,我会疯的,我从来不觉得什么事业能高过我本人,我是垃圾,到老了也是垃圾,不会因为我不会跳舞就变成更烂的垃圾……但你们呢,本来是一坨黄金,只是因为喜欢跳舞,忽然不能跳了,立即把自己看作是垃圾,你们的性质很不稳定,我觉得会疯,我看你就很疯。”
“舞鞋……是安徒生童话?”谢一尘模糊地辨认宁珏化用的典故。
“不知道,可能是童话大全……”宁珏陷入回忆,“我忘记了。”
“你这十年都是怎么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