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保护阿姐啊!裴奕秋怎么会对阿姐死心塌地呢?阿姐那么善良,那么单纯,怎么能去招惹裴奕秋那个疯子。”
吕思净再次用冰帕子给邧帝擦汗,微笑着问:“裴奕秋做了什么事,让陛下这么恨他?”
“虽然他以‘西境未平,誓不成家’为借口,拒绝了很多名门闺秀的只求,但是……”
“他长了一张妖孽的脸,到处沾花惹草。更何况,他的镇南王府还有那么多姬妾,他就是个花花肠子。”
邧帝越说越咬牙切齿,眼神充满嫉妒:“他那么厉害,十八岁就率兵攻打莫卧儿帝国,割下敌方皇帝的首级。下了战场后,他又隐姓埋名到京城来参加科举,十九岁便中了探花。你说,他好好一个藩王世子来考什么探花,还不是故意来勾我阿姐的!”
“这么一个野心勃勃又充满实力的男人,他会对我阿姐死心塌地吗?我不信,他一定别有目的。”
这些事情,吕思净也是第一次听说,原来镇南王也曾有为了美色不务正业的时候。
邧帝对裴奕秋的恨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无论才智和武艺,裴奕秋都高高立于他永远达不到的顶峰,他渺小的站在阿姐身后,看见他得起眼睛都会吓得发抖。
邧帝想起阿姐第一次把他带到裴奕秋面前时,他居然吓得尿裤子了。
在夺走阿姐的男人面前尿裤子,这是林冲渺这辈子最大的污点。
他迷茫的坐在那里,心里空荡荡的。
寝殿外计时的滴漏“滴答滴答”响着。
吕思净看着邧帝,也恍惚了好一阵。
邧帝忽然梦魇,醒不过来,凌霄殿内一片混乱,宫人们来来往往,外面的声音纷纷扰扰。
“师父,这是您给陛下准备的安神酒。”吕长夜忽然出声,他端着一杯酒,手有些发抖。
吕思净接过酒,递到邧帝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