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眼前的场景如此相似,与当时美霖和愉郡王弘庆的不相和睦简直是如出一辙。
美霖和愉郡王也是在新婚后因后者的身边的女人呢而生出龃龉。弘庆的红颜知己与侍妾,每个都几乎碍着美霖的眼,让她无论如何都过得不痛快。
“罢了,没有人强使你得装出一副大度宽和的模样。你若是不想见她们,就索性与十一皇子明说,顺便撇清关系,表明自己与她们井水不犯河水,也别让日后他为着哪朵娇花磕着碰着了而来对你发难。”
纯懿自己没有经历过后宅起火的烦心事。于是她给意晚提出的建议也绝对不是经验之谈。她无非是耳濡目染着美霖与别家的那些嫡福晋在后宅斗争中的经历与教训,稍稍说出这些提议来供意晚参考。
“倘若你真的已经不关心永瑆的想法,那你就干脆将嫡福晋的身份当作是一份差职来做。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力求周全圆融,不出差错,就好似你的兄弟在朝廷做事那样。”
意晚没有想到额娘会对她说这样的话。
“这样子,不会与他心生怨怼吗?”
“不要担心他会生气。我的女儿不是生来就要以讨好永瑆作为唯一的责任。”纯懿抚了抚意晚的额头,“别看他是皇子,身份尊贵,实则你的底气要比他强得多。阿玛与我,还有你的兄弟们都始终站在你这一边。”
“不仅如此,舒妃娘娘,以及其他几位姨母,她们也都是你的立场上的帮手。永瑆却是孤家寡人,没有人站在他那一边偏帮他。”
“皇上会偏帮他。永瑆是他的儿子。”意晚最顾虑的就是这一点。
纯懿却说不是的:“皇上有那么多的儿子,他哪里会真的每一个都能时时刻刻上心呢?我和傅恒却只有你与意琅两个女儿。你们的兄弟如今都已经行走起来,出任一定的差职。他们算是能自立了、成熟了,一个个主意都大得很,无需我再多费心思。但你与意琅,对我而言却是永远放不下的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