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看着,自意晚出嫁之后,你似乎就与那边的联系不多了,恐怕就连你这外孙绵勤都没有怎么上心看护过。可你瞧着总不像是那种一碗水端不平的额娘。怎会如此行事呢?”
纯懿自己也难以从太后的问题中脱身。后者说的是大实话。
的的确确,自打意晚嫁给永瑆之后,纯懿和女儿之间的来往就淡了许多。
就连意晚诞育绵勤的那段时间,纯懿都很少登门去探望她。
“十一皇子毕竟是天家贵胄,龙子凤孙,妾身知道其中分寸,因此不敢贸然叨扰。”纯懿间接道出,她与女儿意晚疏远,是顾忌永瑆的身份。
太后闻言叹息:“你是女眷,又何必在乎朝廷上的议论和纷争。”
“妾身为傅恒大人考量,不敢行差踏错。”纯懿脸上的笑容也淡了几分。
“永瑆也的确是身份惹眼。如今得亏是皇上还没有将舒妃抬到高位上去。若是皇帝那里有什么动作,让外头人猜测是他欲提拔永瑆,只怕是你们家的门槛又要被踏破了。”太后不和纯懿虚伪以对,直截了当地说出了纯懿心中的顾虑。
纯懿抿唇一笑:“若是当年皇上没有做主将意晚赐婚予十一皇子便好了。妾身如今也不用担惊受怕,更不必看着意晚成婚怀孕生子,我却不能以额娘的身份陪在她的身边。”
“哀家能理解你的心思。做额娘的,都希望自家孩子平平安安。无论是富察家,还是叶赫那拉家,官运亨通至此,积攒下的家资早就够后代无忧无虑地度过余生,安养数代。你们自然希望他们离那些漩涡风浪远一些。”
“可惜,皇帝坐在他的位置上,他也得为他的后代筹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