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口说的却是这样自责的话。
纯懿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臂, 让她不要这么说, 更不要觉得自责难过。
“你没有任何错, 福灵安也没有任何错。没有生育孩子,不是什么糟糕的事情。人的一生, 可以过得很绚丽多彩,生儿育女, 只是其中的一条路径而已——甚至根本都不是必须要走的路。”
“我不是因为如今有丰绅济伦和丰绅果尔敏,觉得高枕无忧、后继有人了才这样说。”
纯懿坐下来, 与玉易城处在同一高度线上。
她现在不是在用长辈的口吻对玉易城说话,也不是想要好为人师地给对方灌输怎样的观念。
她只是想要提供另一种思路。至于玉易城要不要听,要不要接受,要不要践行,她都不会去横加干涉。
“你还记得住在京郊小筑的玉氏姨母吗?”
玉易城点点头。
纯懿说的是她的至交好友玉浑黛。后者也并非单姓一个玉字,而是出自正儿八经的满洲八旗伊尔根觉罗氏。
只是在福灵安和福隆安小时候,为了方便他们记住玉浑黛,又要和他们的祖母伊尔根觉罗氏作区分,所以纯懿干脆折中取了简略的叫法,让他们称作为玉氏姨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