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发那拉氏在皇帝那儿,已经形同废后的待遇了。她既然落葬时就没有使用皇后的仪仗及规制,明面上说只按照皇贵妃的规矩去办,实际上不知道连妃位的体面还保不保得全,连谥号都一并没有。丧仪都这样,又怎么能让永瑆以对待嫡母的态度来为她守孝呢?”
太后的态度还是要比纯懿这些晚辈更冷漠。
“况且,你不在宫中可能不清楚永璂的事情。他的婚期往后拖延到乾隆三十五年再举行,起初却不是为了那拉皇后的丧事。是因为与他定亲的博尔济吉特氏格格,她的阿玛札萨克郡王索诺木喇布坦于乾隆三十年病故了,博尔济吉特氏格格要为父守丧,这才不得不拖延婚期。”
太后沉着嗓音冷言冷语:“永璂这孩子也实在可怜。辉发那拉氏最终都没有亲眼看到自己的儿子成亲,或许她看到了,就能回心转意也说不定呐。”
“妾身却觉得,皇后娘娘面对任何的契机都不会动摇心志的。”
纯懿的话让太后转眼过来深深地看着她。
太后:“是啊,大概你是对的。”
“不过至少,皇后娘娘的丧仪上,博尔济吉特氏格格虽然还未过门,但到底还是以儿媳的身份替娘娘穿孝了。儿子与儿媳守着她最后一段路,不算是落魄到了极点,更不算是冷清到了极点。”
太后甚至都没有偏帮儿子,她说:“皇帝这是爱之深,恨之切。”
纯懿没有作答。她的真实情绪隐没在风平浪静的眼睛里。
“对了,哀家听闻和嘉这些日子身体不大舒服,是怎么一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