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原本是自己把自己拘束在院子里不愿意走动,不过后来玉先生路过时予了她几捧种子,说是撒下去种在土壤里,不超过两个月就能见着作物发芽,欣欣向荣地生长起来。”
有纯懿的话摆在前头,这回奴才禀报上来的情况听着才像样一些。
纯懿笑了。
她知道这的确像是玉浑黛的作风。
京郊庄子上的管事奴才心里还有顾虑,怕自己手底下的人为玉氏开便捷之门进到李氏的院子里,会惹纯懿不开心,小心翼翼地窥着上首嫡福晋的脸色,才敢继续说下去。
纯懿既然笑了,那或许就是不打紧的意思。
于是管事奴才又说下去:“李氏原本是不想受那些恩惠的。她瞧着还有些惶恐,玉先生却没有说明白自己的身份,以及和您的交情,只说是住在山间孀居的农妇,如此也算是让李氏听着像同类人,后来也就打消顾虑,收下了种子。”
“种下去了么?”纯懿忽然发问,让管事奴才没有防备。
“诶。她种了一小部分。剩下的种子都仍然还是放在布袋里收起来了。”
纯懿应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她又随口吩咐道:“别拘着李氏,也别总是一刻不停地盯着她看,让她觉得自己像是在坐监,这样可没有意义。别让她走得太远,和不该来往的人打交道就行。至于其他的,随她去吧。”
她还交代了关于玉浑黛的事情:“玉先生若是到李氏那儿,你们别再阻拦她。也别在玉先生自己想要说明身份之前,当着李氏的面儿说穿玉先生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