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实在是爱极了她如此性情,如此的纯懿才招惹他心意悸动,便只能纵着她、由着她、哄着她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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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到了福灵安离开京城的日子。
顾念着他祖母觉罗氏老太太的身体,送行便设在了富察氏老宅。
那里本就不是纯懿熟悉的家宅,她去了倒也落得清净,只顾奉着觉罗氏的身子,立在旁边尽儿媳本分就是,旁余的事情自有富察家几位勤快福晋操持打理。
“往西北去了,你就不再是孩子,而是真正担得起天地责任的富察家郎君。”觉罗氏坐在上首,对厅堂里单膝跪着的福灵安语出训诫,“你是你阿玛额娘的长子,是幼弟的表率——望你能迅速成长起来,如你父辈一样,成长为国之栋梁。在朝廷好好行事,为皇上效忠效力。”
“是,孙儿遵命。”
福灵安的眼睛又转向觉罗氏的身侧,看向他的额娘纯懿。
“额娘。”
纯懿手里捏着巾帕,脸上仍是温润和睦的神情,她说话时软声细语,确是慈母情怀:“额娘没有别的什么要多嘱咐的,你且放心去便好。敢于人先、冲锋陷阵……时时处处不必心有顾虑。”
福灵安愣了一下,随即磕头应了。
“好了,快去罢。别误了时候。”
年轻人再行礼后起身离开,步伐轻快而不失沉稳。纯懿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笑了笑,没再说话。
觉罗氏似是觉察出她的情绪起伏,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
“养这些男孩,不总要有这么一日吗?咱们家尚武,儿郎个个都是骁勇善战的好苗子,习惯便好了。等你到我这个年纪,便可风轻云淡地训诫你自己的孙儿了。”觉罗氏笑着劝慰纯懿。
“好了,好了。由得他们年轻人去过自己的日子罢。待福灵安回来,你这个作额娘的,就要费心操办他的婚事了。再往后,公主也要嫁到咱们家来,福隆安小子成了家,那时你要花心思的地方就更多了。如今难得一段清净日子,好好享受着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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