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傅时运一把拉起她,“还发什么呆,快走吧!”
权瑾沐也跟上,三个人疾步赶往逢府,路上,傅时运说:“今天寅时出的事,一早就有人来大理寺报案,说逢桀被人吊死在家中。”
府中围观着很多人,大理寺的人不必说,五王爷权晏也在,还有那三人,权容、温婉、傅妤。
逢府的家丁女仆站了满院,正厅门大敞着,可以听到内屋撼天动地的哭喊,应该是逢桀的家眷。
大门外还有很多百姓,多是大清早出来摆摊的小贩,都停住脚步不走了,凑着看热闹。
大家交头接耳地议论,空气中有一层薄薄的嗡嗡声。
权容见他们来了,立马喊:“师傅,三哥——”
云舒看见权容,并未往他那个方向去,而是进入正厅。
云舒只是个小郡守,按理不该管这些,但大理寺卿跟在她身边,连三王爷也是,而且皇帝对这位郡守格外器重,鸿宾寺的案子不是下了明令交给她么?
再说,云舒探案出了名的,谁不知晓,所以她一来,人们都自觉地让道了。
云舒走在前头,后面跟着权瑾沐、傅时运、权容等五人,进入传出哭声的内屋,不想权晏也跟了上去,虽然云舒几个人没有一个他见得的,身边还有一个贴身侍卫。
院子中的家丁、大门外的百姓,纷纷都伸长脖子,踮起脚尖,极力往内屋望,要不是有官兵架着枪杆拦着,估计早已冲进去了。
内室很宽敞,逢夫人正在尸体下哭着,撕扯得嗓子哑的听了都叫人难受,身体软的几度昏厥,被同样泪流满面的儿子扶在怀里,摇摇欲坠。
此外还围跪着一圈丫鬟小厮,都抽抽噎噎,用袖子抹泪。
尸体左右守着两名官兵,保护现场。
逢公子一看云舒几人,知道他们是官府之人,当即扑上去,跪倒在地,连连磕头,“大人,家父,家父——”哽咽得根本说不完整。
云舒搀扶起他,安慰道:“公子放心,我们一定会还令尊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