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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姜一惊,手一松,柳鞭啪地落地,几步上前,拱手施礼:“陆大人,小民不知陆大人造访,有失远迎,望大人赎罪。”

陆白微笑,向他介绍了云舒,白姜又对云舒一拱。

云舒说:“白老爷想必知晓我们因何登门吧?”

“知道知道,”白姜头垂得很低,下颏几乎碰到衣襟了。

他内心十分复杂,期盼官府人来,但当人真正来了,又心生驱逐之意。

来投靠自个儿的疯婆子一口咬定是他的儿子杀了她的女儿,儿子什么脾性他这当爹的还不清楚吗?白文可没那胆子杀人。

所以他期盼云舒等人能为他这逆子洗刷冤屈,但同时,白文色胆包天也是事实,故而他真可能糟蹋了白嫤曦。

届时即便死罪可免,活罪仍然难逃。

因此白姜左右两难,面如菜色,但权衡一番后,还是领着他们来到白嫤曦屋院。

小小的三合院,就是徐娘和女儿白嫤曦的安身之处。

一踏入屋,徐娘就扑在女儿身上哭天呛地,不能自已。

云舒和陆白并排走在前头,白姜紧随脚步侍候,云舒旁侧,自然是权瑾沐,后面跟着三人,温婉夹在中间,最后是白文及母妹,还有管家。

酷暑难耐的天,屋子倒很凉爽,只消站在门口,就能感受到阵阵凉意沁体。

正对门摆放着用上好楠木打造得一方木桌,桌腿半人高,再加上桌面,整个差不多到人胸脯,上面搁着水晶刻制得有栅栏的方盒,寒凉便是来自其中的冰。

这冰经过专门的加工优化,不易消融,但时间还是不能过久,可比一般的冰多维持一天一夜。

冰桌前还是一张圆桌,喝茶歇脚用,其次就只有一间里屋了。

徐娘和女儿自来后就挤在里屋那架小榻上,现在,白嫤曦面向门口坐在榻上,眼睛圆睁死不暝目。